THE AGONYS

清晨 風遠遠的揚起   吹散了空中原本飄著的淡淡霧氣   少年步出家門    遠睇著空中一閃而逝的金光  溫潤的眸子微瞇     就像是無數個平凡的早晨   繫上鞋帶    默默的將門關上之後    散步到附近的公車站 

細看著比他早到一會 幾乎每天早上都會遇到一次的小女孩  又在嘀嘀咕咕的跟她自己說話  他低頭沉思   然後將眼神放在她的書包上

也許是天生敏銳 小女孩的眼神很快的轉向少年 清澈卻又帶著戒備的大眼睛 直直的盯著他看

少年微微的對她點了個頭   眼角不經意的掃過她的肩膀時頓了一下    張口欲言

他們倆同時開口

[啊---------------------------------------。]她摀耳驚叫
[換新書包了？] 他問

似乎對小女孩這種見怪不怪的行徑習以為常 少年很有耐心的等她回答

她停止尖叫[ -------------阿?呃、嗯，是新書包。]

張大雙眼 女孩手心緊張到冒汗 藉故展示新書包小幅度的轉了一圈   把懸掛在她身上的福神用力的甩向身後  

[嗯，妳肩膀上有標籤線頭，等一下要記的拔掉，公車快來了。]
輕快的說完後他踏上公車   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子坐下   閉上眼睛微傾在搖晃的車箱中休息

小女孩一手抓著福神  一手抓著剛爬上肩膀的夢魔   惡狠狠的在最角落位子細聲咬牙

真是夠了! 她受夠了這種非現實生活!

[我跟你們說過幾次 不˙要˙出˙現˙在˙非˙歸˙屬˙之˙地？！ 你們讓我從小到大當怪胎，當的還不夠久嗎?!一定要隨便出來嚇壞別人才甘願嗎?! 吭 ?!] 每說一句話  她就用力搖晃一次  而福神跟夢魔則是毫不在意的對看

[我覺得---------妳被嚇壞的成分比較高欸。]夢魔嬌媚扭動著纖腰  鮮紅的玉指輕點著唇

[靠，妳上次不是把另外一個大學生吸到精進人亡嗎?! 我難道還不被嚇壞妳想造成另外一個悲劇?!]

女孩用力的將夢魔塞進書包  一邊生氣的回答

夢魔探出一顆頭  [ 那是他自願的   我只不過是滿足他虛妄的想像 還有 我只是讓他因上課時數不夠被退學 並沒有傷害他的生命  。 不過 照他這種程度 不用我他也會被二一的 。] 最後一句 她小聲的說在心裡

[夠了噢 死夢魔 妳今天不用上班嗎?!] 小女孩一邊整理書包  一邊把裝手機用的袋子拿出來

[是司夢魔   不是死夢魔 還有 我今天休假 。] 哼的一聲 夢魔欲飄向少年正在假寐的方向

噢 精純的少年人類 未被汙染的清純靈魂 我來了!

小女孩看也不看的伸手一抓    將她塞進手機套   安上一個符咒 省的她又亂作怪

眼睛一轉 看向另外一邊的福神

福神被這麼一看   馬上為自己辯駁 

[嘿  我只是跟著妳出來而已    又沒有任何壞心眼 ]

她眼睛微瞇 [那麼    親愛的"父親 "   您今天不用上班嗎? ]

福神摸摸自己飽滿的肚子 呵呵的笑著 [ 哎呀 今天休假、休假嘛]

[休假?我可沒聽說過哪家的福神需要休假的噢?]

[噯，話不是這麼說的嘛，神也有神職神權跟神格阿，我有神權，當然需要休假。]

不放心的又看福神兩眼，[最好只是單純的要休假，算了，只要你不惹麻煩就好。]

語畢，她拿出前幾天在圖書館借的紅樓夢，打算再歸還之前再好好多看幾篇她喜歡的文章。

[噯，妳也不過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我是不清楚這年頭人間小孩喜歡啥玩意兒，可妳不是應該是最貪玩的年紀了麼？老是看這些陳腐的書作啥用呢.......]

福神一如往常的碎念，內容也總是千篇一律的冗長嘮叨。小女孩硬是壓下嘴角的弧度，眼睛裡，卻閃著笑意。

這種生活，其實也不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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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嘯聲響起  女子猛然睜開眼 從床上彈坐起

微撫著胸口 一滴冷汗滑落額際

她不懂  

一向從不夢魘的她竟然連續好幾晚都被莫名的夢境驚醒

而且  夢的盡頭總是伴隨著鑽入腦髓的尖笑 以及混雜在笑聲當中低沉的嗓音

一句她總是記不住的話

似乎是個問句

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雖然她心中早就告訴自己幾百遍不用多想

但是從腦中傳來的深切恐懼清楚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起來!

這很重要!

是.........是甚麼呢?

懷著不安 她緩緩躺下 在意識模糊時繼續思考

到底......那個低沉的嗓音 在說甚麼..........?

原先設定為一. 正副主角登場 噩夢開始

二. 座敷童子出場  

三. 黑寡婦出場

end

後來決定更改為

一.噩夢登場  副主角出場 主角出場

二.小女孩木馬出場

三.座敷童子出場

然後?

故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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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這份報告主任今天就要.....曉月、曉月?  妳怎麼了 ，很沒精神似的 。 ] 師範的同學、現在的同事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關曉月知道自己一定又莫名的恍神了

....也許不是莫名的恍神，最近自己的睡眠品質真的不太好。

[嗯，沒事。不好意思，主任是要今天就交報告嗎? 我會在最後一節以前打完的 ， 謝謝妳噢。]  微微的笑了一下，關曉月語氣輕柔的道謝，繼續低頭批改學生們的作業

她是這所普通公立小學的帶班導師之一，平常班導的事情本來就多 ，現在又值畢業時節  班上更是像炸開來的沸水一般熱鬧滾滾，相對的，工作量就增加許多。

她並不是抱怨，而是超時的工作讓她常常疲憊，小朋友們很可愛，可是製造出來的麻煩跟他們的可愛成正比，還有......

她抬頭看向低聲絮語的方向，聲音馬上就消失無蹤，包括那些從四面而來的追探眼神。

還有，老師們之間的流言蜚語八卦流傳跟相互較勁的敵意。

這些都讓她感到深深的疲憊

從小她就是父母眼中的乖女兒，師'長眼中的好學生，被朋友所信賴的人。她寧靜的氣質一向給人很舒服的印象

她溫柔 單純 聰明 寡言 生活簡單到只有工作跟家庭  以及跟少數幾個要好朋友的聚餐

她聽從父母的話考取師範學院  在眾多競爭者中    脫穎而出  理所當然的考上了這所小學的教職員甄試

原本天真的以為 小學老師最好  生活最單純，這裡是眾多純潔孩童們的天堂 ，她甜美的嘆息著。

她的天堂。

沒想到   當了老師之後   反而才看清楚了不論是哪裡  只要職場上有人    就有令人煩躁不安的惡意存在

甚至連原本美好的小學回憶 也漸漸的蒙上陰影

有些焦躁地 她繼續奮力批改作業   希望在放學之前 能夠將學生學習進度的報告交給主任 然後下班   脫離那些滿懷惡意的視線 以及令人不安的扭曲

低著頭，她喝了口茶 。咖啡太酸，她嚐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碰過了。

快速的翻閱的帶著童稚的筆跡，原字筆在紙上沙沙作響，紙張的磨擦聲也越來越大，幾乎像是.......有人在耳邊細聲呻吟的聲音！

猛一回頭，身後的窗戶全是夕陽的橙金色，帶著點血紅，美得怵目驚心。

怎麼回事?剛剛明明還是下午的阿，怎麼才過了一下子就天黑了？有點慌亂的，她拿出報告用的學習評量單，希望在關校門之前交給主任。

[妳放棄吧！]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讓關曉月驚悚了一下，緩慢的看向門口，只見陰影處走出了一個人。

看到是熟人，她不禁露出微笑。[ 雨涵，原來是妳，怎麼還不回去?]邊說邊把報告整理成冊。

羅雨涵，從師範開始就跟她維持著不錯的情誼，甚至連這所小學，也是兩個人同時錄取進來的，所謂緣分，也就是如此吧?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把報告交給主任了，只好先放到她桌上，明天再跟她道歉。

[咯咯咯.....妳甚麼時候將報告做好的呀? 我的曉月，嗯? ] 羅雨涵咯咯笑著，眼睛不住的往她看去

關曉月的手微微停頓，[噢，大概是昨晚就作好的吧，最近太累了，常常忘東忘西的。]她語氣輕快的說

[噢， 那妳又是甚麼時候泡這杯綠茶的呢?我記得妳一向愛喝熱茶。] 聲音從耳邊傳來，甚至有人吐出來的氣撫過她的頸項。只不過，有別於溫熱的體溫，那風，是冷的。

關曉月感到一陣暈眩從耳邊傳來，沒錯，她一向愛喝熱茶，冷掉的茶她連唇都不沾。

可是今天一整天她忙到沒時間去吃午飯，誰幫她泡的茶?

雙手緊抓著文件夾，她死命的瞪大眼睛，似乎想藉此證明自己是清醒的

而不是作著惡夢。

 [ 呵呵呵......別不說話嘛，我們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曉月?]

冷汗從她髮際邊緩緩滑下，從窗戶的玻璃反射中，她可以看到自己身後站的根本不是雨涵，是一個由人體各部位組成的龐大爛泥！

不斷滑落的肉塊、臟器掉到她的腳邊，她甚至可以聽到那黏滑的液體，混合著一種貪婪的吞嚥聲，咻咻的在她的耳邊作響。

[....啊.....]她微弱的發出掙扎的聲音。

那團噁心的龐然大物繼續用雨涵那甜美的聲音跟她說話，然後，一隻腐敗不完全的手，骨上附著爛肉，隨著話語啪搭一聲的拍在她肩上，讓曉月最後一絲理性繃斷。

[啊------------------------------------------!!!!!] 發出慘絕的尖叫，她暈眩倒地。

不行了，她模糊的想。

在眼睛完全闔上之前，她看到一雙喀答喀答純黑色的皮鞋走近，下一秒，一雙瞳孔在她眼前放大。

那是一雙，不屬於人類也不屬於生物的瞳孔。大小不對稱的黑白眼珠妖異的盯著她看，其中一隻眼睛，甚至是青白色的。

"他"咯咯的笑著，[聽好噢，我只說一次...........................。]"他"緩慢的在她耳邊低語，然後將手伸進關曉月的胸腔，攪動著她的內臟，[這是代價。]"他"愉悅的說。劇烈的痛楚讓曉月放聲尖叫。

然後，她從床上驚嚇的痛醒。

噩夢。

這真的是噩夢嗎?!

抑或者現在的她也在作夢?!

那胸口腹腔中那疼痛是自己神經緊繃而來的嗎?

轉頭看向時鐘，短短的一個月暝，她就連續作了兩個噩夢。

懷抱著比上次驚醒時，更深的恐懼，她張眼徹夜，直至東方日曉，才敢沉沉的睡去。

隔天，關曉月頂著一臉的倦容去上班。

即使現在是畢業季，即使班導平常事務就繁重，她突來的疲態還是讓辦公室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平常.......清純........高竿哪.....]

[..............喲.......夜生.........累成這...嘻......!]

[看.........檢點......我聽........哼.........。]

咬著牙，她默默的走去到杯熱茶。

即使她全都聽到了那又如何? 辦公室中還沒結婚的女老師們為數眾多，小學裡陰盛陽衰，有兩位同事私底下對她表達愛慕，她委婉的拒絕了。

現在，不過也就是意料中的競爭意識做祟罷了。

砰！的一聲，全辦公室的人目光集中在羅雨涵的身上，她將手上成冊如山的本子放在關曉月的桌上，柳眉倒豎的看著三三兩兩聚集的女老師們。

[曉月，教學評鑑送回來了，因為太多，我也分不清楚除了六年一班，三班四班五、六、七、九、十是哪幾位老師的了，因為上面全是妳的筆跡嘛。]

說完，她站在關曉月的身邊好整以暇的看著眾人，儼然一付保護者的姿態，一邊跟曉月閒話家常。

[哪，曉月，最近很累噢? 又要做教學評鑑又要當畢業典禮的工作人員，瞧妳一副病弱樣，聽說上次五班的學生在校外闖禍，還是妳去跟店家賠罪的?唷唷，何必做不是自己分內的工作呢，又沒有人會謝妳。] 再看一次那些閃躲著她眼神的老師們，她頭一扭哼的一聲走人了。

獨留關曉月面對眾家冤腹。

雨涵阿........妳來幫我我是很高興......但是妳話說完就走，而且，妳的辦公室跟我的在不同的大樓阿...........有道是天高皇帝遠，我在民間哪雨涵。

幸好上課鐘聲一響，辦公室裡的老師們也都分別抱著課本匆匆的去上課，只是有不少老師在走去門口時反折回來抱走她們班上的教學評鑑，順便皮笑肉不笑的送了句[謝謝]。

她胡亂的點著頭，身體的疲倦，內心的疲憊，看著空蕩的辦公室，讓她想起了昨晚的噩夢。

一場真實的噩夢。

快速拿起畢業典禮會場布置的圖本。

她寧願去監督小朋友們的手工進度也不願多待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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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為什麼妳要來做這種無聊的手工折花呢？]夢魔坐在小女孩的肩膀上，極其無聊的打著呵欠。

[我說，為什麼妳要陪我來做這種無聊的折花呢?]小女孩低著頭，看著手上的紅紙，小心翼翼的沿著折線拉出一朵漂亮的紅花。

 看著小女孩膝蓋上桌上蓋滿了一堆一堆的紅花，夢魔跳下她的肩膀，臥趴在紅花上頭。精緻艷麗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表情。

[身為妳名義上的母親，我當然得陪陪我親愛的小寶貝度過她最歡樂的童年時期呀。]滾在紅花堆裡，她隨口扯出一句看似最正常的話。

[嘖，說這種話妳也不會臉紅，我最歡快的童年時期是還沒有遇到你們以前。還有，妳只是我的法定監護人好嗎。]開始折另外一朵紅花，小女孩低聲反駁。

[噢，妳真是傷透了我的心，我會心碎而亡的。]夢魔作出心碎狀，倒臥在桌上。

[妳的心只要遇到另外一個氣息乾淨的人類男子，就會立刻容光煥發的不藥而癒。] 尤其是去騷擾人家一晚之後。

[嘖嘖，妳好過分噢詞稔寶貝，虧我每天去跟人類周旋把妳養到這麼可愛。]

[如果妳願意，福神可以養活我們全部。]折好最後一朵紅花，她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夢魔微征的看著那個乾淨的笑顏，差點就飛撲上去疼疼她名義上的[女兒]。

[..............不要，這樣我就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認識新男人了。]飛回小女孩的肩膀，她心滿意足的嗅著靈魂清純的氣息。

小女孩聳聳肩，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夢魔豪放而直接的說詞。

開始將畢業生要披戴的胸花掃到袋子裡，一邊細數她究竟做了多少朵。

沒錯，其實夢魔跟福神一樣，都有一份正常的職業。而且夢魔選擇了最能發揮她實力的工作: 公司的公關部主任。

平常總是穿著遮掩不了春光的合格套裝出門上班，痛宰......應該說，教育她手下的公關。

天曉的為什麼保守的衣服一到夢魔身上立刻前凸後翹，充滿誘惑的意味，每年的家長會也總是讓她大出鋒頭了一番
。

雖然她本人到是毫無所覺的直打呵欠，一邊用眼神跟她抱怨這裡沒有好男人，全是一堆遭老頭沒有好貨什麼的。

開玩笑，這是家長會欸，能有錢有勢力站到台上的，多半也是年少奮鬥過頭的爸爸們吧? 還要身心健壯優質靈魂的好男人勒。

一邊數，小女孩也注意到了夢魔嗅著空氣，一邊發出開心的嬌笑聲。

這多半是發現好男人的前兆。

不會吧，難道是一個身心健壯的校工被徵近來了嗎? 這所學校的男老師夢魔都[鑑賞]過了，應該沒有她感興趣的貨色了吧?

小女孩忐忑的看向門口，很怕學校好不容易找來的校工先生被他肩膀上這隻給吸乾。

門口漸漸出現人影，她眨眨眼。

答案揭曉------------是溫柔美麗的曉月老師！

夢魔開心的小小歡呼了一聲，往關曉月飛去。

快速的抓住夢魔，小女孩從口袋抽出手機袋，再度看也不看的塞進去。

任憑夢魔怎麼掙扎都不理會，她小心的將袋子掛在脖子上，準備在角落好好觀察這位美麗的老師。

曉月老師是有名的溫柔好脾氣，對待學生充滿了令人敬佩的愛心跟包容。好幾次，不是自己班級的學生出事，也都是這位美麗的女子獨自一人在半夜出去了解狀況的，說她有純淨的靈魂，也不為過。

可是，能讓夢魔當場撲上去的? 

她繼續假裝低頭裁紅紙，一邊思考。

[那是因為她身上有妖異的味道啦，笨蛋。]夢魔在袋子裡悶悶的說。

[妖異?]她輕聲的說，[我看她身邊最大的妖異就是妳欸。]

[什麼?! 我可是司夢魔、司夢魔欸！只要我願意，全世界的夢境都得臣服在我腳底下，妳拿一個雜魚妖異跟我比?!吳詞稔妳不要太過分了噢......]夢魔氣炸的開始解釋司夢魔跟一般夢魔的差別在哪，能操控別人的夢又是一件多麼偉大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拉是啦，小女孩沒好氣的想。只要妳願意用妳的天賦讓別人多作一點好夢的話，她倒也不是一隻只懂的誘惑男人的夢魔。

小女孩看著美麗溫柔的老師，一個一個的跟小朋友們視察進度，一邊幫忙指導進度落後的其他人。

[妳說，老師身上有妳的味道?] 

夢魔坐在袋子裡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她身上不是有"我"的味道，而是有其他妖異的味道。]

[那妳怎麼會這麼興奮?] 一邊裁著紅紙，一邊低聲細語。

[瞧妳把我說成活像發情的動物似的，我沒這麼飢不擇食好嗎，是她身上有著不詳的噩夢味道，跟我族類很相似的噩夢氣味。妳們不是有句成語叫做他鄉遇故知?]

[噢，真是令人不幸的消息，妳竟然遇到故知同類，世界要毀滅了嗎?]

夢魔正想回嘴時，剛好被人打斷。

[哇---------妳做的花好多噢，而且都好漂亮，對吧.......詞稔?]關曉月溫柔的笑笑，用驚嘆的語氣稱讚小女孩。

小女孩微微的笑了一下，很想跟這位可人的老師說，她早就已經脫離用驚訝語氣說話的時期了。

[老師，妳看起來好像不舒服噢，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盡可能的將語氣用的跟一般小學生沒兩樣，小女孩很熱心的拍拍椅子，張大著雙眼看向老師。

沒想到自己臉色真的差到連小朋友都看得出來，關曉月摸摸她的頭，說聲謝謝老師沒有事情，然後抱著布置材料繼續幫忙其他的小朋友。

[嘖，骨頭真硬，那個女的。]

夢魔一派無聊的欣賞著自己的水晶磨就，一邊風涼的下評語。

[身為我戶籍名義上的母親大人，妳似乎好像可能很喜歡看我身邊的人受災受秧噢?]小女孩將夢魔放出，繼續做那幾百份的手工摺花。

[噢，妳很喜歡那個女人?]

[是不討厭。]

[那就用不著太理會別人的事情啦。]

逕自下完決定，夢魔繼續趴在紅花堆裡，欣賞著自己完美的身材曲線。

小女孩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

 

待續


其實呢 現實生活中知道我開這個部落格的人 也不超過三個

我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同一位友人說得

[搞到最後連罵髒話都不行]

那還叫部落格嗎?

whatever

最近發現我似乎好像應該有固定的瀏覽群

不多 但是夠滿足我那幾盎司的虛榮心了

所以決定這周末乖乖的寫稿

大約禮拜天晚上就會新增一兩篇進度了吧  

請原諒我不是快手寫者